本书说明河长制下的集体行动主要采用“积极协调下的合作”发生路径,以协调带动合作,在解决协调困境和合作困境两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。在协调方面,河长制建立起了等级协调组织体系、星形协调结构和程序化协调通道,主要依靠正式反馈协调。在合作方面,河长制中促进行动者合作的因素包括:正式的制度规则、明确规定或划分收益和责任、揭示高度相互依赖性、进行充分的沟通交流、发展亲密与信任关系、提高贡献行为或“搭便车”行为的可观察性、奖励和鼓励第三方利他惩罚行为、发展个体学习与模仿成功的合作策略的能力、发展社会网络的择优汰劣机制等。在“积极协调下的合作”路径下,河长制中的等级协调体系和机制充分发挥了其作为“黏合剂”的作用,通过识别必要的参与者、选择性地激活主要参与者、动员潜在参与者、架构互动规则和行为规范等方式,将行为主体集合在一起,引导和激励他们为集体行动目标做出各自的贡献。同时,协调也发挥了“润滑剂”的作用,从降低知识共享和信息沟通的成本、建立互惠和信任的规范、促进学习、进行监督与制裁等多方面为集体行动参与者间的合作创造有利条件。